另外，業務外包也成為常態。

根據哈拉瑞的說法，透過敘事可以彌補這種認知的鴻溝。這些議題讓我想到了身分歸屬與認同，以及進一步轉化為政治的問題：宗教身分如何被用來解釋最終決定接受或拒絕加入一個共同體？ 在這段期間，我和其他許多人一樣，正在閱讀以色列歷史學家尤瓦爾．哈拉瑞（Yuval Harari）所撰寫的《人類大歷史》（Sapiens: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）一書。

家庭之間可以從共同的歷史記憶中獲取這種身分。在此可以找到生命的歸屬感，而不是去相信舉蘇聯針對美國參議員亨利．傑克遜（HenryScoopJackson）的積極措施為例。每個環節都可能出錯，而且即便行動成功，也無法保證最終假消息能造成預期的影響。這個故事一旦在具有公信力的新聞媒體上被報導，就會在非主流媒體和社群媒體上引發第二波討論，認為主流權威媒體正在掩蓋新聞。

幾乎每次行動都是針對特定國家的社會問題，利用這些問題來加深已經存在的社會裂痕，或製造新的裂痕。蘇聯特工編造的故事可說是現今假新聞的先驅。包括他的北京腔、他的那種淡然，聽他講話，你會覺得很療傷：唉，沒甚麼大了不得，甚麼都可以放下，一切都能一笑了之，世界荒誕不是你的錯。

我發現，何老一生沒有被「赤化」，或者說「改造」，始終跟聲勢浩大的新思想格格不入，全在這層抹也抹不掉的底。所謂的「忠誠」都只停在嘴上，在一個巨大的高帽子下，人人掛着一張假臉，最終成就的都是兩面派。一直我都心存幻念，以為成年人的世界也愛憎分明，釘是釘、鉚是鉚，鹿就是鹿、馬就是馬。所以，革命的高調很難打動他，時代的洪水捲不走他。

我們不是螞蟻，不是蜜蜂，它們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忠誠，甚至犧牲了「性」以成就總體，早就實現了「共產主義」。我也後知後覺，屬遲鈍的那一類。

於是，就活在自己清清淺淺的水灣裏，安靜極了。剛從一個看似光芒萬丈、實則高估了人性、乃至一切皆為虛妄的信仰裏爬出來，我渴望着換一個視角，重估人的價值，渴望着解脫。而且是哲學，一門高處不勝寒的學科、萬種學問的媽，幾乎沒有任何前途，所以也沒甚麼人讀。一直以來，都不僅僅是他的故事。

快結束的時候，有位大一女生舉手，說：「請問何教授，歷史學的意義是甚麼？人生的意義又是甚麼？」臺下一陣噓聲，有人合上了筆記本。結果就像高臺跳水，終於鼓足了勇氣，卻一頭栽到了水泥地上。記得在2007年，中文系請何老講了一次，題目叫「談詩與真─歷史和歷史學」，就在圖書館報告廳，是清華「哲學與人生」的系列講座之一。不想跟他們一起禍害地球，我就賴在校園裏不走了，改學文。

他的那層底色讓他更相信邏輯、信普世價值，屬於普遍的原則都鑽石一樣恒久遠。「作為學術來說，馬克思有他非常深刻、非常正確的東西，但我不相信任何人能『字字是真理』。

那時候的我還年輕，沒人像我這麼有閒工夫，也沒人這麼較勁，因為我的內心充滿了困惑。可以說，正是那層「資產階級思想」的底色保全了他，沒有當官發財的念想也救了他。

在他的敘述裏，我在尋找他的邏輯，尋找自己的答案。卻發現，搞哲學的也不盡是聰明人，有的很俗氣、有的很愚蠢，甚至更愚蠢。被壓抑的私欲從沒停止過橫流，無恥之徒在狂歡。現代化，最終就是一個垃圾場。此後或許能有縱深的發展或者細節上的改變，但是不是還可以有本質的改變，我想是非常罕的。但正因為這樣，讓我覺得哪裏都一樣，別處甚至更糟糕。

不是埋怨我的原單位，我社乃業內翹楚，最頂級的。我還挺得意的，以為自己快成仙了。

全部是利益之爭，勾心鬥角罷了，哪有那麼多的「共同」，還「理想」？切。而且，他有一種我非常嚮往的，不只是學問，不只是人品，往他身邊一坐我就覺得心定。

自嘲「生在白旗下，長在白旗下」，民主、科學是那一輩精英的底色。而更像一個跌倒的人，渴望着一根拐杖。

但我們是人呢，勉強去做螞蟻、蜜蜂，「無私」最後就變成了「無恥」。一張人類最宏偉的藍圖，近看佈滿了蛆蟲，細細碎碎的全都是欺騙。等你發現了這一切，就覺得：太陽每天都從東方升起，怎麼忽然，就沒了？你以為是花崗岩的，轟然坍塌碎了一地，只剩下升騰的齏粉、你驚愕的臉。不爭、不求，被吹歪了也不折腰，修成一根有思想的葦草。

因為最終會有一顆頭腦來替所有人思考，你們只需要執行，然後叫好、鼓大掌。所以對我來說，走訪何老這事不像一件秋天的外套，拿起、放下都無所謂。

即便不得不振臂高呼「萬歲」，不得不舉起拳頭表達忠誠，他的內心始終在嘲笑。後來總算畢業了，決定不問就裏隨一回大溜，別抬頭。

交出你們的良心，交出你們的忠誠，最好你們都是大傻子，能對「畝產萬斤」這樣的話深信不疑。」的確，我總有一種感覺，包括他的語言、他的思維還停留在「毛時代」以前。

沒有「野」可以隱，那就隱於市，與時代保持距離，最終保全的是「自我」。原本讀的工科，但一直以為，只有一樣技術值得追求：如何把核彈頭、可樂瓶子還原成空氣、土壤和水。這是帕斯卡爾的話，何老特別欣賞，乃至於把自己也活成了葦草。何先生說：「我現在也八十多歲了，回想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候，還是（西南）聯大那七年……」這話說的，多唸幾遍就嚼出了悲傷。

人只不過是一根葦草，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，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《韓聯社》報導，據南韓聯合參謀本部消息，軍方發現北韓當天下午4時32分在平壤順安一帶向東部海域發射2枚短程彈道飛彈（SRBM）。

北韓此次試射飛彈背後的動機 《韓聯社》分析，北韓此次試射飛彈，針對的可能是美國就北韓11月18日發射洲際彈道飛彈（ICBM）一事，研討在聯合國發表「安理會主席聲明」。根據日媒報導，這枚飛彈掉落在日本專屬經濟區（EEZ）外。

也可視為反制美軍F-22隱形戰機和B-52H戰略轟炸機，日前飛往濟州道參加「韓美聯合軍演」。特別是從9月底到11月中旬，北韓以美國出動戰略武器和「韓美聯合軍演」為理由，多次發射不同射程的彈道飛彈和火箭彈，還出動戰機加劇緊張局勢。